[江周]深海无人
SIDE F
小周说：江波涛你丫的太怂了，害我非得作一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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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11月11日和11月24日中间的周末聚餐是轮回惯例，这样可以一并庆祝队长和队副的生日。
算起来，周泽楷正好大他一年又减去十三天，不过外人总会忽略这个事实。
今年，轮回众人吵着好久没见江波涛了，除队员之外后勤部、技术部又热热闹闹来了一帮人，聚餐地点当然毫无疑问地定在了江波涛家的酒店。
吃完饭，孙翔、杜明几个又勾肩搭背地说要唱歌，虽然多少有点偷懒的意思，但比赛期间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，连一旁的经理都摆摆手默许了。于是除却几个已成家又赶着回去的，大伙儿又转场到了酒店旁的KTV。
江波涛全程留意着周泽楷的动静。
那人不时露出笑容，很是开心的模样，可似乎……开心过头了？
哪怕都是熟人，这种人多的场面也不为周泽楷所喜，当谈论话题与他无关时基本都在默默走神。可今天，他却始终主动跟随着大家的说话步调，还时不时点头附和。
热情高涨……太少见了……
江波涛在心里如此总结。别人看不出来，他不可能看不出来。
不会是因为……她吧？
他看向另一边。
女孩儿坐在孙翔身边，正笑着在说什么，把孙翔逗得前仰后合的。
安然……
这个女孩儿是世邀赛的随队女翻译，和国家队员都混得挺熟，又在联盟工作，之后常一起玩儿啊看比赛之类的，大家关系也不错。江波涛知道苏黎世一行人有个叫“世界冠军”的群，也是热闹非凡整天滴滴个不停。
两天前，孙翔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他。说安然回国了，挺想大家，问方不方便来俱乐部看看，孙翔又想着反正要聚餐干脆一起就是，便来问问江波涛。
当时没有答应就好了……
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个念头。
包房中央，杜明已经嚎了两首乌糟糟的网络热歌，孙翔也跑过去，两个活宝一通闹，又叫江波涛一起来。
方明华把几番挣扎脱不开身的苏解解救回来，骂那两人：“你们该付在座全部的医药费了啊！歇歇吧，也不怕明天一醒话都说不出来，赶紧让位，让小周治愈一下我们的耳朵。”
吕泊远冲苏解挤眼睛，“小苏，你还没听过队长现场唱歌吧！哈哈哈，你今天可算好不容易能听到了，咱们队长不止是轮回，噢不，联盟的颜值担当，绝对还是音乐担当！”
有几个没有听过周泽楷唱歌的人也开始起哄，点歌机旁的吴启扭头示意，“那我随便顶两首起来咯？”
周泽楷接过孙翔递来的话筒，点了点头。
他们一般唱得也就是几乎人人能都来几句的老歌，都很熟悉了。
吴启有心，下一首《月半小夜曲》是周泽楷很喜欢的歌，江波涛第一次听就是周泽楷唱的。
提琴声起，玩闹的人都停了下来，周泽楷静静地望着屏幕，“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……”
刚唱出第一句，江波涛就听到旁边的人倒吸了一口气。
周泽楷本身嗓音条件就不错，也录过几首广告歌曲、公益歌曲，受过点训练，在节目上也表演过。总之，架势相当足，很能唬人。
但是其他人就没有看过他第一次上台前在后台坐立不安的样子了吧。
没有注意到他之所以握着话筒静立不动时的轻微颤抖。
没有察觉到他是有多紧张才会唱完歌轻轻说了“抱歉”。
周泽楷认真又投入，表情也随之带上了些许哀色。大家见状也纷纷安静，专注地听着他的歌声。
江波涛坐的角度恰好对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，灯光投下的暗影使那张脸更如刀刻般棱角分明，多了点忧郁的味道。
“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，从未意会要分手，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……”
他心里咯噔一下，该说是周泽楷唱得太有感情了？让他像被戳中了什么。
旁边的方明华捅了捅他，嘴凑到他耳边，“诶，你说，小周不会是失恋了吧？”
“啊？不，不会吧……”
“是没听说过，但是你不觉得小周有点不对劲么？”
“……心情不好吧……”
方明华耸耸肩，“不知道，你都不知道别说我们了。”
江波涛尴尬地笑了两声，又听对方道：“你们和好了没？小周为退役的事跟你生气了吧。”
他摸了摸鼻子，“差不多……吧……”
眼前的周泽楷已经开始唱第二首，张学友的《蓝雨》。
“冷冷雨，没焦点因找不到你，冷冷雨低泣仿佛要等你经过……”
副歌时周泽楷有点用力过度，声音略显失控，但每一句仿佛更是在唱他。江波涛心慌起来，甚至想出门逃离这歌声。
不是都说好了么？
说好了是朋友……
明明你自己是个骗子……
耳边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，有个毫不留情的自己在旁观一切。
明明你看得出来他一直在为你难过，明明他还是喜欢你。看着他如履薄冰地拼命想当好一个朋友，你就安安心心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？
你太卑劣了……
江波涛全身冰凉，苏解把话筒给他，他伸出手的动作都是僵硬的。心虚地匆匆扫了一眼正和孙翔说话的周泽楷，孙翔也许是在夸对方，对方摇了摇头，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和孙翔碰了一杯。
“副队，副队，来来来，这下该你了。”
技术部的同事把他拉过去，他心不在焉地唱了一首，就托词嗓子不太舒服坐了回去。
那人还在和孙翔说话，点头应答着什么，安然也在笑着附和，那一小团的几个人又拿啤酒干了一杯。
明天还要训练啊！上午能放个半天假孙翔你就这么放肆？！
江波涛看得心里直冒火，又根本控制不住视线往那个方向瞄。
旁边人应该是让周泽楷别喝了，他摇着头推开了对方的手，又干了一杯。
江波涛忍无可忍地起身走过去，那团人倒是很有眼色地把周泽楷身边的位置挪出来空给他。
“哟，副队。”孙翔笑嘻嘻地打招呼。
就会傻笑！江波涛压下心里的不满，淡淡应了一声，“聊什么呢？”
“我们正说二翔酒都不分就乱喝，上次没两杯直接瘫了哈哈。”安然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。
“说了别叫我二翔！那能怪我么！我又不知道那个喝起了跟果汁差不多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度数那么高！”
他没兴趣去听两人的笑闹，和他一来就陷入了沉默的周泽楷搭起话，“小周，今年生日要回家么？”
“不，没空。”
“下场是主场呢，我第二天中午去接你吧？想吃点什么？”
周泽楷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，他尴尬道：“……怎么了么？”
“没什么……都可以……”
“R.A.T.鼠标我用了，不仅好看，用起来也顺手的，谢谢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什么什么，R.A.T.的鼠标？新出的那个PRO X+限定版么？”孙翔的脑袋一下子拱了过来，“那个超拉风啊，太好看了！诶诶，好用是吧？”
江波涛无奈扶额，点头道：“好用好用，不过得适应适应。”
“哎，你买的时候怎么不叫上我，我一直很喜欢那个系列啊！”
“不是我自己买的，小周送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“啊啊啊！”孙翔惊叫起来，“太让人嫉妒了吧，我怎么没收到过这么称心的礼物！那个到处都订不到啊，抢手得要命！”
江波涛和孙翔正说话，冷不丁见周泽楷又在往杯子里倒酒。他急得额头都瞬间出汗了，也顾不上孙翔，转而对周泽楷道：“小周，怎么自己在喝酒？”江波涛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心静气，像是个无比正常的关心。
周泽楷没说话，瞪了他眼，一口把酒喝完了，继续再倒。
他的冷漠崩着股逼近临界的压迫感，让江波涛不得不瑟瑟地退回来，不知如何是好地静默了。
孙翔陪着周泽楷喝了两杯，空了的酒瓶被啪地放在江波涛面前。他不经意一看，这才发现他们一直喝的西湖啤酒是度数高的那种。
今晚周泽楷断断续续应该也喝了差不多两瓶了，以前他最多也就喝这么多。
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空瓶子，提醒他们，“诶诶，周队、孙副，少喝点啊，又没人催你们，今天怎么喝得这么起劲儿？”
那头的几个队员也往这边看过来。
周泽楷拿起杯子还准备喝，江波涛实在没招了，用力抢过来，“小周，别喝了。”
对方拿手来够，他往后躲了躲，又喝止道：“别喝了！”
“给我！”周泽楷皱着眉，不耐烦道。
他真的生气了……
他从来没有当面对他发火过……
江波涛忽然发现他自己竟无法面对“周泽楷对他生气”这个事实，他无措地松了手，只能由着那人沉着脸拿走杯子。
经理和方明华见情况不对也过来了，小心地劝着低气压的周泽楷：“小周，少喝点酒吧。”
周泽楷手上用力，把他们准备不动声色拿走的酒瓶拽回来，脸上笑容灿烂，那张一贯表情不多的脸此时简直杀伤力翻番，“没关系……我自己知道。”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的固执。
这种平时少见的开心此时尤其显得怪异，两人对视一眼，又看看了旁边的江波涛，“这是怎么了？不高兴么？还是别喝了，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他拂开两人的手，往后缩了缩，“我都……没喝醉过。”他的笑带着天真和稚气，又是好奇又是跃跃欲试。
言下之意就是今晚想醉一次咯？
没等身边一团人开口，孙翔倒积极地挤过来，“哎呀哎呀，你们就别担心啦！队长又不是小孩子，他想喝喝酒，你们就让他喝嘛。”
众人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，巴不得把他一巴掌拍走，“孙翔，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？我说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，不就喝点酒么？”孙翔把人都往外赶了赶，见大伙儿还没要散的意识，话语间带上了几分认真又嚷道：“反正拦又拦不住，何必呢！算了算了……”他边摆手，边给方明华使眼色。
众人见状只能作罢。包房里的气氛诡异了起来，人人心不在焉的。
“你……别喝……”周泽楷拦住了方才一路陪酒的孙翔，摇头道，“不用陪我……别喝了……”
于是就剩他一个人旁若无人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，果然是一副要醉个彻底的架势。
明明就在身边，但这个人好像离他好远……
江波涛已经分不清他是在担心还是别的什么，他只知道看着这个人颓丧的样子他就难受得坐不住了。
他是见不得他难过的啊，所以才想继续和他当朋友。
周泽楷站起身，“洗手间……”
江波涛不放心地立马跟着起来，“要我陪你去么？”
“不……”周泽楷甩开他扶过来的手，自己走出了门，步子重，但不算摇晃。
他一出门包房里立刻吵嚷起来。
“孙翔！你瞎闹什么呢！不仅不拦着，还添柴加火的！”
孙翔脸颊通红，但还没怎么醉，他大声辩解道：“诶，怎么尽会说我！我说你们！队长这段时间一直怪怪的，不太高兴，大家都看到的。发泄一下怎么了？发泄了好了不就行了？本来队长就不爱说话，江副又走了，他自己憋着憋出毛病了怎么办？”
“发泄也不是随着他喝酒啊！本来职业选手就不会喝，一口气喝这么多，谁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！”
江波涛听得心烦意乱，他抬眼，看到方明华用下巴对他指了指门的方向。
不管了，必须做点什么。
他再也等不了，大步追了出去。
To be continued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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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别的太太文里的皮皮，再看看自己文里的皮皮，满心嫌弃，不争气的东西！不行了，助攻来一发，小周抢手着呢，皮皮再不上就等着以后干着急吧！
HE没跑了！要甜不要虐！画风突变也没办法，本来结局是喻黄那一篇那个无比无比苦逼的结局，用在了喻黄身上就了却心愿啦。
学习写甜是个漫长还不太顺手的过程，之前一翻文档，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写过HE，有点被惊到。双花生贺啊，真是一字一字憋出来的。
以前和同龄人唱歌，以为男生都是唱张学友陈奕迅周杰伦这些，嗯，后来和年纪小一些的唱过歌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这么个情况了。
非常非常拉风，非常非常贵的鼠标如下，不过这是PRO X，文里杜撰的PRO X+。
